陈域睁大了眼睛,结结巴巴地道:“你……你是惠敦王的儿子?不可能啊,你跟他长的又不像。而且他儿子不是……不是就在王府吗?”
周肆然没有看他,也没有回应。
倒是惠敦王笑了出声:“你没你爹聪明,他若还在,整个大渝,谁敢来犯?”
云华郡主一听,顿时想起某一桩旧事,脸色逐渐变得古怪。
她一把抢过陈域手里的火折子吹亮火后,不顾危险来到周肆然身边。
惠敦王没有阻拦,周肆然也没有退后避让。
云华郡主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打量周肆然的脸,怔了半晌,才道:“当真有几分相像,你……你难不成真的是端贤太子的小儿子?”
端贤太子?
没听过的人一脸茫然,陈域和吴庸却是脸色微变,猛地偏头去看周肆然。
泊春躲在吴庸身后,探出小半个脑袋,一一扫过几个人的脸,默默将‘端贤太子’这四个字记下。
等离开危险地,她得一五一十禀告给太子妃。
周肆然没有接话,惠敦王好心替他回答:“不错,他就是我大哥的小儿子,当年老五那个狗东西强抢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。
我势弱,救不下大哥,只能命暗卫将大哥的孩子远远送到北疆一军户家中。又在军户身亡后,费了不少心思迎他们入京。
这么多年,兜兜转转,沈肆然,一切合该重回正轨了。皇叔会替你,夺回本该属于你爹的江山!”
不等周肆然说话,惠敦王大喝一声:“来人!迎小陛下,入宫。”
陈域:“……”
他爹娘的。
怪不得周肆然牛气轰轰的,原来出身比他还厉害!
一行人被迫掉头,沿着另一条暗道走向皇宫。
周肆然顿住脚步,只问了一句:“我爹,当真死于泰丰帝之手?”
惠敦王眸子闪烁了一瞬:“他向来心狠。”
皇宫此时乱成了一团,处处都有侍卫牢牢看住,一个人都不许放过。
就连东宫也被控制住,进出不得。
勤政殿内,皇后跪坐在榻边,静静等待泰丰帝醒来。
“娘娘,这都三更天了,您不如先去休息?这里有奴婢时时伺候着呢。”
陈诲忍不住劝道。
皇后摇头:“陛下刚吐了几口血,似有中毒的症状,现在都还没醒,本宫如何放得下心?你再去催催太医院,叫他们尽快商讨个方子,熬了汤药送来。”
一个宫女正巧低眉顺眼端着汤药走进来:“娘娘,汤药送来了,奴婢刚验过,无毒。不如由我……奴婢服侍陛下服用汤药?”
这个宫女的声音有些耳熟……
但宫里的宫女何其多,皇后也不在意,无视她的话端过汤药,拿银针仔细验了下后还有些不放心,主动舀了一口试了试。
“娘娘,汤药过烫,不如……”
皇后没有理会,一边吹凉汤药,一边叮嘱大太监:“去外头将孟贵妃、淑妃都喊进来,夜间凉,膝盖可别跪坏了。
其他妃嫔,安置在侧殿,再让人……”
汤碗砸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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